木漏れ日

你们的笨蛋Memo
APH北欧 丹领 丁诺冰
Steven Universe/TAWOG-Darwin
微博@你似乎认识这个ID
主页比较乱 阅览产出请移步子博【红豆馅的三明治】
因为简介迷之消失了而且又不记得自己原来是怎么写的所以懒得再写一遍了的我
然后顺便改了下名字 不要不认识我了
个人介绍见微博置顶: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136056143392734#_0

·【丁诺冰】Audible

请允许我转一转,生贺什么的。(过了多久了喂

Puss och kram.:


@浅夏_木漏れ日 生日快乐w,抱歉居然码了这样负能量的文【土下座

*CP丁诺、丹冰,AU设,奥斯陆惨案相关,捏造有OOC有

*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没事的、没事的,”我努力将声音压到最低,却压不住他的颤抖,“艾斯,没事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昏暗的地下室里徘徊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某个人细细的啜泣,被压抑在指缝间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像忽明忽暗的烛火。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个比喻?噢,上帝,哪怕真的只有一小撮烛火、一只萤火虫也好,这里连半点光都看不到,充斥着诡秘的黑暗和恐惧,连那诡异的声响,八成也是我的幻听。

 

真是一次糟糕的夏令营。

 

手机的电量已经绝望地归零了——因为我前一个小时都在使劲给诺威打电话。是的是的,我们早就收到了市中心爆炸案的紧急通知——虽然似乎只针对政府,但诺所就职的报社偏偏挨着这个不幸的坐标。

“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 please redial later.”

没有任何音信,就像我们现在无法传达出任何音信一样。

 

他一定还活着。

我也不知道这算坚信还是算侥幸了。

 

而我们就不一定了。

现在我持着这种想法,尽管有些过分:相对而言,我很庆幸诺威因为公事没有参加今天的活动,没有卷入这场屠杀——单方面、无差别的、毫无人性的屠杀。

我们、至少我个人,身为这里为数不多的成年人,完全没料到那个恶魔会选择把于特岛沦为下一个地狱,枪口下一个瞄准的会是稚嫩的胸膛,如此快速地、无情地。是的,“恶魔”一词从来不会写在脸上的,何况那家伙还穿着标致的警服,金发碧眼下的神情还那样的从容和蔼,仿佛他真的是警察,真的是救世主——把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引上天堂——以最残酷最血腥的方式。

妈的,那会我还对那个恶魔以笑致敬,我还帮他叫孩子们一一站好,然后。然后撒旦冷笑着掏出了枪。心跳骤然停止。这场景,就像枪毙战俘一样。可你见过那么“年轻”的“战俘”吗。

 

艾斯的身体还是在无止境地颤动,我把他搂到怀里,这个16岁的孩子心跳快得惊人,但他没有哭。他不会哭的。即使想哭也不会将泪流在脸上,流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和他的哥哥一样——好吧,如果他现在流泪也没人能看见。

 

臂上很疼,黏答答的红色液体缓慢地流失着,更糟的是我的力气也被连带抽走。

 

刚才脑子一片混乱的我拉着艾斯亡命地向主楼后方逃跑时,那疯子“酣畅淋漓”(原谅我已经想不到其他词汇了)地喊了句:“马克思主义者,你们都得死!”是的,我愚蠢地回过了头。结果短暂的停顿让左臂挨了一枪——如果诺威知道了、肯定只会冷冷地抛来一句“活该”。万幸,恶魔没有再为我们浪费子弹,转向了另一个方向。随后那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

 

于是,我们踏着他们的惨叫声逃到了厨房的地下室,没错,极其残忍地。我忍痛将手臂裹在衬衣上,怕血迹暴露行踪。那天难得上街诺为我挑的白衬衫就这么染上了可怖的红,作为丹麦人,我第一次觉得红与白的配色是如此的恶心。

我几乎是本能地往厨房跑的,毕竟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再者,我相信“有食物的地方总是相对安全的”。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至少这回(但我绝不希望这种事还有第二次)。

 

外面又响起了几声嚣张的枪鸣。又有几个生命被止于枪声了?我宁可只有我的思绪被止于那样的恐怖之声。我垂下眼,在无情的黑暗中眼睛往哪看都没有区别,凭着触觉搂紧怀中的艾斯。我碰到了他交叉着的小手,他在为他们祈福着,只是祷告词念在心里。

 

“丹,你受伤了。”良久,一切重归寂静时,他开口说。

“不碍事。”像平常那样,我随意地笑了笑。

“非要我捏一下才肯承认吗。”看来家暴的基因也会遗传,当然,冷面热心也会,“你需要消毒。”

“那样我会痛得嚎出来的。”

“不,你可以忍住的,完全可以——我很清楚我哥平时下手是个什么力度。那种情况你都可以憋出笑来不喊痛。丁马克,凭你的生命力和皮厚度,只当厨师太可惜了。”

“啧……没大没小的臭小鬼。”

“要说多少次,我已经不是小鬼了。”嗯哼,我也这么觉得,尤其经历这次以后。对他来说,根本不需要刻意压低声音;对我,天哪,这简直是折磨,与其说一大段话跟他讨价还价,还不如……

“威士忌的酒桶,没记错的话在下来的楼梯右边2.5米处。”

 

那小子小心翼翼扶起了我,在地下室非常有限的黑暗中摸索着道路,颤颤悠悠地走向楼梯。工作期间,我曾多想把那桶酒占为己有啊,现在这个看似不可能的妄想终于实现了。醇香的琼浆没有流过我的食道,而是淌在了血肉模糊的某处。

“好浪费啊……”真希望他能看到我那渴求的眼神,寓于心痛和肉痛中的渴求,“艾斯,给我喝点嘛。”

“不行。”

“乖,让我喝几口都好啊,诺又不在……”

“但我在…………他……也在。”听觉告诉我声音的主人在恐惧,触觉告诉我他再次坐在了我身边,背对背的。像命运将我们的生死引入这个地下室一样,我们的话语又不经意间引向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那个…丹……”几分钟的沉默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说,“给我讲故事吧。”

“安徒生的也好,爱华尔德的也好…………哪怕是你自己瞎编的也好。”

 

“嗯。”亲爱的艾斯,你真的,不再是小孩子了。

 

“从此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是第几个故事了。外面又响起了久违的枪声,是对我精彩童话的褒奖,还是催促我做晚饭的响铃。是的,正常情况下,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吧。我对这个时间再敏感不过了,啊,今天没做晚饭呢。

 

艾斯一定饿了吧,诺子一定会说我的吧。

对不起,回去我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做一顿最完美的晚餐。

我会的,只要我们都能好好的,这就是所谓的“团圆饭”吧。

 

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被漆黑吞噬的视觉早已补偿到了听觉上,辨出那是几个人,几个成年男人。该死,还有其他同伙吗?

我的手伸向最初带下来以防万一的菜刀。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冰冷的人造光线渗入其中。

“艾斯!蒙住眼!”被封闭的视觉系统突然重启,眼睛微妙地刺痛起来,根本看不清,这就是雪盲初体会?无头苍蝇般挥着刀砍去。

 

“……蠢货。”

和电筒的光一样霜白、一样无热度的手,精准地掐住我的手腕。

 

上帝保佑。

厨具掉落的声响,我听过无数次,但只有这次,“咣当”声最为悦耳。

 

乘着满载着警察的船回城,目测最近我见到警察都会有保持距离的条件反射了。夏季夕阳的余晖慷慨地洒在水面上。八百米外熟悉的房屋街道,那么近,又那么远。

“还好只是擦伤,没有深入血肉。”随行的医疗人员松了口气,“还是在医院调养一阵子吧。”

“谢谢您。”诺威点点头,接着背对我抛下一句,“……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渐渐清晰的视线里,他挽起的白色条纹衫下,一圈圈的绷带历历在目,甚至透出了几点浅红。

“诺……你……”

“闭嘴。”难得地,我陷进了挪威人的怀抱,“我先去安顿艾斯,再吵把你丢水里。”

“嗯。”识趣地咽下千万情话,这种时候,微笑就好。

 

-

几天后,伴着窗外鲜花游行的背景音乐,病床上的我收到一束玫瑰,各色的花瓣间捎着一张小卡:

——“幸运、幸存、幸福。爱与自由的力量永远大于恐惧。”

艾斯的笔迹,一点都不稚嫩。

 

— END —

 

*资料来源:维基“2011年挪威爆炸和枪击事件”条目(https://zh.wikipedia.org/wiki/2011%E5%B9%B4%E6%8C%AA%E5%A8%81%E7%88%86%E7%82%B8%E5%92%8C%E6%9E%AA%E5%87%BB%E4%BA%8B%E4%BB%B6)。

*文章略乱,侃一下设定:诺是报社的编辑,冰是参与工党夏令营的学生,丁是于特岛的(临时)厨师。没错作者恶趣味让他们碰巧都撞上了。诺只是被爆炸中震碎的玻璃划伤了而已,受基丢在报社了【

*以及威士忌消毒什么的非常不科学,千万别学啊啊啊!!

 

——

 

这里是日常的吐槽...虽然我知道这样的场合不适合...

嗯…昆明惨案后情绪一时半会不能自已,于是这篇便不幸染上这种负能量……Memomo真的很抱歉啊,生贺居然往这样的方向写QwQ。

还是祝17岁了的小天使成长快乐喵w。

 

最后,还是那句,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凶险,还是要好好走下去,呵护脆弱而顽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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